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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化陈氏故里故居的演化及文德翼序
德化陈氏故里故居的演化及文德翼序
一、 从黄庭坚文德翼的序,看江州德化陈氏故里故居的演化
宋绍圣初,黄庭坚出任宣州知州,改知鄂州,中途回修水,次年为修水义宁镇良塘村凤山陈氏撰谱序曰:陈灌“长子镛之子孙居江州者,宗族七百余口,每食,长幼各次其坐。蓄犬百余,共牢而食,一犬不至,诸犬不食。佥曰义门。逮余归田由江州过凤凰山,审其详则不虚矣。”(详见《义门陈文史续考》第326页)
灌公长子陈镛,即义门谱中的陈镶(据说为避仇难而改名)。凤凰山,在今九江县义门铺村,文革时曾名凤凰大队,古驿道边。黄庭坚由北向南经九江回修水,德化义门铺是必经之道。“审其详则不虚矣”,说明当年在凤凰山、齐集里这一带聚居了很多伯宣公后人。“不虚矣”,包含人口、民居建筑及其设施诸方面。绍圣初,距离义门嘉祐七年分家也仅三十二年,有如此规模则说明在义门分家前既有之,而非分家后新建。
到了明末清初,文德翼在《江州义门陈氏族谱序》中说:“古今称义门者,不过数十家,而吾江州陈氏为最著。……陈氏故里故居今俱在也。余屡过之,两者不一见焉。盖世代湮远,兵燹之余,宜其然欤!”
“故里故居今俱在”,指的是旧址遗迹,此时已不见黄庭坚当年的那个景象。不然,怎见得“余屡过之,两者不一见”?又何“盖世代湮远,兵燹之余,宜其然欤”?
到了清同治年间,《同治德化县志》载:“义门山,甘泉口西北为义门山,其下有义门铺。义门山与株岭相对,义门陈氏居其下,尚有牌房(坊)遗址。义门坂者,以陈氏旧居得名。陈公伯宣宗祠在焉。祠后为义门山,祠左有前明敕建义门坊。”由此可见,此时牌坊已毁,只有遗址。
前几年,笔者曾多次前往德化白鹤乡齐集里(今名九江县狮子乡牌楼村)凭吊遗址,所见所闻,故居风光不再已久矣。连嘉靖癸丑年表扬义门遗址所树的牌坊门楼,也仅剩下残垣断壁,瓦砾废墟。还好,有一口古井保存完好,当地人称之“伯宣井”。
嗟乎,义门陈故里故居,从黄庭坚所见的一片旺盛景象,到文德翼“屡过之,两者不一见”,再到吾辈凭吊时仅见零散遗存,如伯宣井、义门巷、义门山、住刀岭、狗屎坡、义门陈氏议事厅基址碑石等。(详见《义门陈氏文史考•义门旧地一日行》)偌大的村庄,如今只有一戸陈姓人家,其余皆外迁,散居各地。文德翼所说的“其合而离,离而复合,总之不离江州者”,意味深长。
二、德化历届续谱为何不录文德翼的序?
文德翼,字用昭,信国公文天祥后裔。他的十世祖从吉安迁至九江瑞昌九都源,祖父迁至九江郡城,世居德化。明崇祯七年进士,官授吏部郎中、嘉兴推官等职。为人正直明允,不为权贵所挠,人品清逸,学问渊博,著书颇丰,均《四库总目》并行于世。
文德翼母亲陈氏,德化人,曾为母亲撰《先妣太孺人陈墓志》。
也曾为娘舅家族撰《江州义门陈氏族谱序》,(见《®山志•纲之六•艺文•历代文存》)序曰:“使君且以更老宾之于乡矣,率仲叔季弟幼子童孙以嘱余序,余敢以不娴于谱牒而负其敦睦之教也哉!”
古人修谱,多请名人撰序,以增光族望。既然恭请名人撰序,后来又为何弃置不用?是文句不佳还是另有隐情?时至今日,我们只能从明清“奉文改谱”推知其故。如乾隆五十三年《义门重修家谱序》云:“因及家谱,奉文改纂,一呈安邑(即德安)教谕吴(即吴起铎),复呈前任(德化)县主沈,叠经削其中字句,抹糊茫然莫辨。倘仍依旧葫芦不举,将后之子孙其不视为亥豕鲁鱼也。”
然而,文德翼在序中却直说:“余按史:陈有伯宣者,游®山乐之,卜居焉。子崇为江州长史。至僖宗时,衮始以六世同爨得旌。至南唐时,兢始得以其子孙益多得立义门。延于宋初,垂十三世矣。”
今天看来,其关键语句即伯宣“子崇为江州长史”,恐不合“时宜”。明嘉靖三十二年为争义门表扬,德安德化具文申报,各持己见,九江府派人复查,后在九江府太守钟卿(字班田)“主之尤力”下,以“义门山”“义门铺”地名为由上报按院,结果御史萧端蒙批下:“义门既系始居之地,又山与铺俱以此得名,想其当时同居行谊亦已著矣。其地亦应表扬,仍照前批,树坊立门。”于是,次年德化宗人捐资建祠,联宗修谱。
建祠容易修谱难,其世系世次如何排列?直到乾隆戊申年以“六庄公识”《义门陈氏重修家谱序》才予以定调,序曰:“顾义门之得名由伯宣,则今日之修义门之谱也,亦宜以伯宣公为断。志曰:自闽中来隐居®山,注司马《史记》,征召不起就拜著作郎。其孙旺居德安太平乡,九世孙崇为江州长史,治家有法,累世同居,盖公之志,固潜心学问而谋求家政者矣。夫由公而旺公为三世,至青公为五世,至崇公则七世矣,至兢公则十二世矣。”(注:标着重号的跟上句自相矛盾。从伯宣至青为七世,不是五世;至崇是九世,不是七世。)如此定调,在嘉靖甲寅谱中还没有。甲寅谱只强调:“斯谱重表扬也,故公移先之,而标题俱称表扬云。谱牒,家之事也,录之次。公移者公为义门设,而遗迹攸关,因以著表扬之意。”(甲寅谱《凡例》)
后来修谱人觉得人物与时间矛盾,于是编出陈伯宣“嗣圣元年(684)”撰《匡山谱序》及《圣治峰记》等荒诞不经的文章,把伯宣生活时间大大提前(见《义门陈文史考(二版)》第232页)。对此,文德翼指出:“采访真人见梦于开元皇帝,去旌时绝远。俗神怪其说而不察,是可哂也。”
文德翼,一代才俊。明亡,不愿受清统治,隐居山中不仕。但他对九江地方文化的发展出力尤多,如兴建儒学、修州府县志、兴修文化遗迹,等等。
按照史学家章学诚“地近则易核,时近则迹真”的原则判析,身为陈家外孙文德翼,曾亲眼所“见宋元以来,吾乡所遗碑碣,凡属陈氏子孙题撰者,不称官爵类,曰旌门陈某,以旌门优于官爵也”,难道他不清楚吗?再者,文德翼品学兼优,为一方学者,序中断无虚妄之言!今观九江陈氏历届续谱,为何不录其序?